寒风里的列车“上砂工”
夜幕中，王立章搬运砂子
17日，农历小年儿。
随着春节的日益临近，人们归家的脚步也显得愈加急切。这一天，哈尔滨的最低气温达到了零下26摄氏度，在中国铁路哈尔滨局集团有限公司三棵树机务段的露天整备场上，机车来来往往。轰鸣的机车旁，燃整班组工长王立章，穿着薄棉衣，带着线手套，不停地往返于机车和路轨边，他的主要工作是给机车“上砂”。
黑龙江省冬季寒冷漫长，降雪频繁，铁轨长期被冰雪覆盖，特别是在大小兴安岭地区，高坡大岭多，给机车行驶安全带来不小的挑战。因此，向车轮和轨面接触的地方“上砂”，增大车轮和钢轨之间的摩擦力成为必须。三棵树机务段的15名工作人员就承担着一年2万余台次机车的上砂任务，他们是“上砂工”，更是守护机车安全的“隐形人”。
17日8时，记者跟随王立章开始了一天“上砂工”的工作。在砂房里，王立章熟练地将两袋机车砂装上小推车，迎着寒风运到分布在整备场的大砂箱里。每袋砂25公斤，整备场大砂箱一共有17个，装满这些砂箱要将近1吨砂子。这样的作业量每天王立章们都在进行。
装满大砂箱后，王立章开始检查机车的“含砂量”。他熟练地掀起机车头侧边的砂箱盖，将胳膊伸进砂箱里，试探砂子的装载量。与此同时，他还要对砂子进行二次检查。“机车用砂不是普通的砂子，是专门定制的，湿度、颗粒都有严格标准，需要经过水洗、过滤、烘干、除尘等环节。虽然这些砂子经过了严格的检查，但上砂的时候，必须要再留意砂箱里有没有杂质，撒砂管太细，要是结成块很容易堵塞住。”王立章说。
每辆机车有8个砂箱，路轨边的大砂箱和机车砂箱之间有20米到50米的距离。王立章拿起专用上砂工具——特制的铁簸箕，盛满砂子，一路小跑到机车旁，左手提簸箕，右手推送，手眼协调为机车装砂。“机车头的大砂箱不能装太满，到容量的三分之二就行，太满没有空气流通，出砂不顺畅。”判断装砂量，拥有26年工作经验的王立章一打眼、一搭手就知道了。
春运期间，临客列车增多，每辆机车整备时间不能超过30分钟。不仅上砂，王立章还要给机车补燃油、补水，紧忙活。一个班儿下来，走路3万步是他的“标配”，在零下30摄氏度的寒夜里跑得满身汗也是常事儿。
夜幕慢慢降临，与不远处的万家灯火相比，三棵树机务段的整备场显得孤单冷清。本来应该17时30分下班的王立章，因为特殊情况，要留下帮班。说好回家吃小年团圆饭的他，只是简单和家里说了几句，又立刻投入到工作中。“我的12个除夕都是在工作中度过的，临时加班是小事，家人都习惯了。”
“入夜的星光多明亮，璀璨的星光照肩膀，寒风刺骨的季节，安全责任记心间。”寒冷的光影中，王立章脚步匆忙，他哼着和工友们一起改编的歌曲，继续守护着人们回家路的平安。（记者 狄婕 孙思琪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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