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类一直是营养学家力荐的健康食物,有着突出的营养优势:优质蛋白质含量高、饱和脂肪含量低、容易消化吸收、富含多种微量元素、含有对心血管健康和大脑发育有利的ω-3脂肪酸等。然而,受自然环境变化和人类活动的影响,鱼类汞污染已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。
汞的不同形态
汞的存在形态可分为元素汞、无机汞和有机汞,因其形态不同,毒性也有很大差别。元素汞就是通常说的水银,因水银温度计而被人们熟知,它是在常温常压下唯一以液态存在的金属。
无机汞和有机汞分别指汞的无机化合物和有机化合物,环境中的无机汞可以经过微生物的甲基化作用而转化成有机汞。
各种形态的汞都可能对人体产生毒性,包括神经毒性和肾脏毒性等,其中有机汞的毒性更强,而有机汞中的甲基汞对人的危害最大。
不容忽视的甲基汞危害
汞是一种广泛存在的环境污染物,工业废水排放以及含汞的大气沉降等各种来源的汞,都可以通过食物链在水生生物体内富集。
随着食物链的传送,水体中的有机质、浮游生物、小型草食性鱼类、大型肉食性鱼类所含的甲基汞浓度逐级增高,呈现出明显的生物放大效应。人类处于食物链顶端,容易通过食用含汞的鱼类在体内富集甲基汞。
甲基汞为脂溶性物质,能穿透细胞膜,在胃肠道吸收率非常高,吸收后的甲基汞能够顺利通过血脑屏障,蓄积在脑组织中,逐渐引起脑功能受损,造成感觉、视觉、听觉、语言等多种功能障碍。20世纪50年代日本曾经发生的水俣病事件,甲基汞就是罪魁祸首。
随着社会发展,现在已很少会出现摄入大剂量甲基汞而引起明显汞中毒的情况;但有研究显示,长期小剂量摄入甲基汞也会明显影响人的学习记忆能力、反应速度和敏捷程度。更重要的是,甲基汞能够通过胎盘屏障,损害胎儿健康,特别是对发育中的胎儿大脑伤害更大。研究发现,孕妇摄入甲基汞后,在母亲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症状时,胎儿的神经系统可能就已经受到损伤。除此之外,汞还能产生肾脏毒性,引起免疫功能异常、生殖能力下降以及肝脏损害等多种问题。
适量吃鱼巧挑选
虽然鱼类等水产品营养丰富,但它们也可能是人体摄入甲基汞的主要来源,因此,吃鱼需要把握好量。
2017年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和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(EPA-FDA)联合发布了关于食用鱼类和贝类的建议,推荐育龄女性、孕妇、哺乳期女性和低龄儿童这些敏感人群每周食用2~3份(成人和10岁以上儿童8~12盎司,低龄儿童减量)各种鱼类和贝类。(注:8~12盎司相当于226.8g~340.2g,也就是大约半斤的量)。
EPA-FDA还指出要食用汞含量低的鱼类,避免吃高汞鱼类。推荐食用的汞含量低的水产品包括鲶鱼、蛤蜊、鳕鱼、罗非鱼、比目鱼、沙丁鱼、鲑鱼/三文鱼、梭鱼、牡蛎、鱿鱼、虾、扇贝等;不建议食用的高汞鱼类包括金枪鱼、剑鱼、鲭鱼、红鱼、方头鱼、枪鱼、鲨鱼等。
(来源:中国医药报 作者为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学系主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