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“出海”：观众无论中外，只重文化圈层
9月25日，能在电影院看到中国女排风采的不只有中国观众。大热电影《夺冠》宣布提档，正式吹响2020国庆档号角。大洋彼岸，北美、澳洲、新西兰也同步提档，从夏威夷海滩到阿拉斯加冰川，从悉尼大桥到魁北克高原，中国女排精神将激励全球每一个为了更高目标而努力的人。
将其带到海外观众跟前的，是捷成世纪文化产业集团旗下全资子公司——捷成华视网聚。虽然做中国电影海外发行的时间并不长，但是正如捷成华视网聚海外中心总经理王欣对《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》记者所言，公司希望为国产电影开辟更大的市场，让海外观众能有更多的内容选择。并且，“我们的责任远远不止于发行几部片子，而是在为中国文化‘出海’这张更大的帆作贡献。也许我们只是一根线、一小块布，但如果每个公司都不遗余力去做，这张帆一定更大更牢固”。
国际语态，心意相通
约采访的时间正是王欣最忙的阶段。随着《夺冠》即将上映，海外发行也进入到最紧张的阶段。不过，这部电影的发行也给了她许多不同寻常的体会。“在这个全球经济低迷的时刻，很多院线一听到我们介绍这个片子，都主动给予最大规模的排片，把全部院线加入放映计划，虽然很多地方没有解封，但都在候补名单里，随时解封，随时排片。”
尤其是《夺冠》原定于9月30日同步上映，9月13日却宣布提档。“我们海外的同事简直如闻惊雷，”王欣形容，“我们立刻通知海外各院线国内改档的消息，并且请求能够尽量安排提前的档期。”出乎意料的是，海外的院线特别积极，短短3天时间里，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因时差原因提档至26日，北美则全部同意并确定提档至25日，再次与中国大陆同步上映。
海外院线配合度为什么这么高？“从深层次讲，中国女排也是一种文化符号，在上世纪80年代是亚洲体育崛起的信号，在新世纪，代表的是一种体育无国界、人类合作共赢的精神。”在王欣看来，“中国电影正在突破以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视角和思维，拥有越来越丰富的国际化表达和全球共同关注点。我想这是我们的电影能够在海外越来越受欢迎的主要原因。”
从《被光抓走的人》，到《倩女幽魂：人间情》，再到《夺冠》，捷成华视网聚的“触角”从北美延伸到了澳大利亚、新西兰，面对不同的市场，该公司不以“中外”论观众，文化圈层才是关注点。“海外观众本身就是一个多元文化汇聚的群体，希望更多的知识层能够认识到当今中国人对生活的热爱，拉近思想意识上的距离。”王欣表示，“民心相通”，这才是影视“出海”的终极目标。
题材多元，悄然升温
虽然做电影海外发行的时间不长，但是捷成华视网聚已经在电视剧海外发行方面有了比较丰富的经验，曾经将《生活像阳光一样灿烂》《鹤唳华亭》《猎毒人》《正阳门下小女人》等国内优质电视剧带给海外观众。在王欣看来，较之“下沉”的电视剧，电影更像“殿堂”艺术，代表着产业整体水平，思想性也更强，更容易成为一种文化符号。“电影对于真正中西方深层次交流起到的作用更大，对于欧美观众产生的影响力更大。尤其在今年这个特殊的国际环境下，我想无论中西方，都会有更多的普通民众开始关心国际关系，那么，什么是中国精神？我们到底应该向外界表达什么样的情感？这些都蕴涵在电影作品里。”
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，7月3日，在北美院线开放之际，捷成华视网聚率先推动电影《被光抓走的人》登陆北美院线，成为疫情之后海外院线上映的第一部华语电影。“《被光抓走的人》有它在疫情之下特殊的吸引力，同样讲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公共安全事件之后，人们开始反思，开始学会爱与被爱。”王欣表示，这部电影在加拿大广受欢迎，温哥华多日黄金场次上座率达到70%，多伦多和万锦市则多日“满场”。“我们希望借由这部电影，给全球观众带来对未来的思考。”
从题材上来看，《夺冠》《被光抓走的人》等，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海外发行热门题材。可是它们能在海外收获众多市场、观众，也证明了“越来越多元化的题材正在逐步被海外接纳”。从王欣的观察来看：“功夫片依然很有吸引力，文艺片的范畴正在扩大，其实无论什么题材，最重要的还是影片自身所包含的思想性能够撼动观众。”
从地域来看，由于北美汇聚了最为庞大的华人华侨群体，所以民众的观影热情也较高。“除了功夫片，越来越多现实题材作品也在北美获得了不错的反响。应该说，北美的观众已经超越了对中国影片的猎奇心理阶段，正在走向广泛欣赏、深度欣赏阶段。”王欣介绍，相比之下，非洲是比较难以进行市场化发行的区域，除了南非的商业化院线比较成熟，非洲其他国家很难找到现代化视听体验完备的院线。“非洲观众对其他国家的了解可能不甚丰富，因而只有功夫片比较有吸引力。”
任重道远，不遗余力
几年的海外发行工作做下来，王欣越来越感受到，海外发行是需要多种条件综合判断的营销艺术，要比国内发行困难得多。
其中，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题材。功夫片已经有了比较稳定的受众群，但是现实题材怎么办？如何让这些植根于国内的题材也能在海外产生共鸣？为此，捷成华视网聚特别注重在海外社交平台去推现实题材的话题、国内的新生代明星，从而逐步拓宽海外观众的认知。该公司自身的优兔账号、脸书账号、推特账号，每天都在大量向海外发帖，推荐国产电影和电视剧资讯。王欣介绍：“我们的优兔账号开辟了七八种语言的小语种频道，就是为了让国产内容在海外整体提高热度，让更多的海外观众能够在日常了解到来自中国的影视资讯。”
同时，根据时事变化调整宣传策略也是重要一条。例如疫情之下，整个业态都在发生悄然改变，捷成华视网聚也开始开拓像Disney+这样长视频的互联网平台，拓展院线这个物理场所之外的播放空间。
作为发行公司成员，王欣和同事们越来越兴奋地看到，国内影视制作水平在近五六年的时间里，不管是服化道，还是故事编剧、表现手法等，都有大幅飞跃。做好海外发行，也是他们在未来为之奋斗的目标。“产业是有联动效应的，当整体热度上去了，文化更加深入人心的时候，会有越来越多的国产电影能在海外上映，也能培养出真正的海外观影人群。”（记者 杨雯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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